逝去的旧时光散文(精选4篇)
题记:记不清是谁说过,一个人拥有在乡村渡过的童年,是幸福的际遇。无拘无束地生活在天地之中,如同蓬勃的野草,生命力格外旺盛!高山田野,天地之间的这份坦然自若,与人世动荡变更没有关联。
其实我也想说,当时光逝去,乡村生活是一道抹不去的风景,感谢少年时一颗心,它让我捕捉了乡村的唯美纯朴。那一道道风景,在时光深处,悄悄绽放,久久地留在心里。我之所以要去描述,那些旧时光深处的美,洗净了我的一双眼睛,让我看到更美的风景。
十三妹是在电影《侠女十三妹》放映之后,又恰好电视剧《红楼梦》也正热播,村庄里的十三位小姐妹崇拜侠女的侠肝义胆,又仰慕大观园里的才女温婉典雅,从中受了启发,义结金兰而来。在某一段时间内,她们这一道美丽的风景,从人们视线一经过,便久久地停留在时光深处。
自古十八无丑女,正是青春的十三位,小姐妹都是花一样的年龄,容貌也是十里八乡有得一夸。美女都很自信,偶尔做点出格的事,也很正常。这一道风景,在村里那些循归蹈距的目光里自然是看不惯。
然而,那些世俗目光又算得了什么呢?平日里上山采茶,下田插秧栽苗,到烟站当检验员,一样地在烟尘忙碌工作。太阳一落山,便聚在一起,做女红,唱歌跳舞,读小说,悠然其乐,各有所长,便相互传授。远远地便会听到一阵阵银铃般的声音,在夜空一飘散,自然会有倾慕者,聚在巷口,打着口哨,唱着情歌,这样的夜晚很美,很适合滋生爱情。
到了弥渡街天,早早地给父母做好早饭。便开始对着镜子打扮,扑了粉底,抹了腮红,描眉涂唇。寻了忙碌整夜,用母亲置好的新被面做成的长裙,骑上忙碌一季换来地飞鸽自行车,十三朵硕大的牡丹在杨柳一样的腰肢上,乡道上便飞扬着一只只美丽的蝴蝶,飘散着一路脂粉香。
到了西大桥,寄存了自行车,那些献殷勤人儿,便开始相跟着,提着各种建议。看电影,到文化馆划船。十三妹自然是不理会,行程是早已统一好。先到县医院拐角处,吃了凉虾,然后去做头发,再去文化馆照像。
在凉虾里多加了冰,多添了糖,这才走进发廊,指着早看好画报上明星微卷短发,齐声说,就烫它,就她那样的。听着蓄了几年乌黑长发在剪刀下飘落,心里有些难受,可一抬头看到墙上那俏丽模样,心里又美了起来。
美发师忙碌完毕,一个个对着镜子,捻着发丝轻轻蓬开,嬉笑着走出发屋,相牵着走在大街上。一瞬间,街上便有了行者忘其行,商者忘其贩的场面。待她们一走过,才知自己脚尖让人踩住,痛了起来。卖货的小称勾在手上,老婆在一边不高兴地说,看你眼珠都掉了,称坨都不知挂哪里了。
进了照像馆,又是一阵忙碌,先是十三朵花一起开放。接下来是一枝独秀,最后才是两枝三枝探出墙来。照像师傅也使尽浑身解数,捕捉这一美丽风景。笑,微微笑,腰往左摆,手里的伞自然些,想着在春天里散步。此时并不是春天,照像馆里却一片春意盎然。没过几天,这一团鲜艳便盛开在照像馆的橱窗上,照像馆的春天早早到了,乡下城里一朵朵花全都涌了进来,次第开放。
十三妹里大姐雷玉兰二十岁,小十三雷晓凤刚好十五岁。这大半天一折腾,大的几位姐姐不算什么,年龄小的,身子弱的,便开始嗔骂起脚下的高跟鞋来,颤微着小心地走,病西施的模样更加让人怜爱。
回到家,太阳刚好落山,村里广播响了起来,广播说今晚在村场房里放电影。身体是累的,可多久才能看一次电影呀!南疆的夜微凉,于是各自回家梳洗换装,整七点半出现在巷口,清一色牛仔裤,素色衬衣加上小衫,卸了妆的十三妹,清秀利落,中性而又不失娇媚。
行在村道上,骑自行车的几位外村小伙,打着口哨横穿过来,众姐妹忙四散开来,调皮胆大的老八秀目圆瞪,双手卡在腰间,站在路中央。近了近了,眼看要撞到意中人。前面的小伙心一慌,自行车笼头一拐,扑通一声,跌进了水沟里。后面的自然刹不住,便相跟着撞跌在一起。推起车,十三妹早已进了场房,在荧幕下占好了位,村里的几位护花使者站在了边上。
电影一开场,场上安静了下来,没多大一会,十三妹这边便不安静了。电影里女主角虽美,可那只是影像,眼前这十三位如花似玉挤过去,嗅着少女的芳香,套个近乎,说会话,这才美哩!一点点往里挤。挤得姐妹好不自在,老七哟喝一声,让。十三位姐妹齐刷前向后退。人群中空了一个坑,似老十的小酒窝,刚好让跌扑过来地小伙醉卧重叠在里面。
村里的几位护花使者也难免此难,等上面人起身,才得以爬起来责骂外村人不地道。被摔的外村人心里也不痛快,骂咧咧地扑打着草灰,目光依旧在人群中寻找十三妹身影。
好人儿,一个个掩着口在另一角落窃笑着,笑剧情,也笑台下,有心摘花莫怕剌,这小小玩笑又算什么?
电影结束,孩子呼唤父亲,兄长寻找了弟妹,相跟着手电筒照着,捻亮马灯,一路向家去。十三姐妹依旧相随着,在这凉的暗夜里。妹妹你大胆地向前走,莫回呀头,后面的大声唱着,前面就笑了,向前走,再向前,我就掉水沟里去了。拐个弯,转过巷,这一路风景便飘落回家去了。
这戏刚散场,没想到村口另一场笑正等着上演,年轻易冲动,冲动下口角解决不了,需要武力,一番拳脚后,仍不见胜负,大有上海滩风雨来袭之势,只不过这场风雨来得小些,来得缓也拙劣些罢了。所幸都没多严重,有这样一场争斗,以后或许可以说声,哥在江湖中走过,对十三妹说过,你是我的。
十三妹是你的?有些可笑。十三妹的父母对女儿说,你是我们生养的,得听话,晚上不要再出去。看你头发,像鸡窝像毛草乱卷。一个大姑娘家,不好生在家呆着,成天又唱又跳这叫什么话,听别人说的啥?
说的啥!别人爱说啥说去,我知道自己没做啥!爱美是每个女孩天性,我没错干嘛责骂。
十三妹嘤嘤哭了,梨花带雨,哭得一双眼似对红桃。一夜醒来,下地浇苗,淘米煮饭,做好饭摆在桌上。掩上房门,对着窗外发愣,院外一架葡萄乌黑发亮,似夜空里那双明亮眼睛。
一根细竹根,系了个红手帕,一晃两晃晃三下。下午,父母下地后,十三姐妹又聚在一起,手中纸牌打来无趣,女红做来无心。屋外天空一片阴沈,青灰色压得人好生难受。
明天,有人来提亲了。三姐望着窗外飘摇地一支月季幽幽地说。
是他吗?是他吗?姐妹们心想,提亲的若是三姐心中的他,那三姐的幸福就来啦!
不是!三姐轻轻摇头。手儿随乱地翻折,把手中织了一半的.灰色鸡心领毛衣,在手中卷了又放,放了又卷。
来了又怎的,不去。就说不相看,要嫁也得自己喜欢。谁也没料到,不爱说笑,常说她傻的小十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才子佳人往往是书里说的,真能相守的又有几个。三姐死活不中意来相亲的男子,男子却是第一眼就看中了她,每天来家献殷勤,出劳力,不在乎三姐不中意他。俊朗帅气,干活勤快又忠厚诚实,三姐父母心中的好女婿。这等紧要关头,意中人左等右等不出现。三姐哭哭啼啼地嫁出去时,姐妹们也伴她哭着相送了去。
好花堪折直须折,三姐这一嫁,其余父母似商量好了的,拴住看门狗,再不拒绝媒人来提亲。女孩们便悄悄托人送信给意中人,要他前来提亲。父母也知道,女娃倔犟,若不是自己中意的,断然是不嫁,能找个意中人,如此尚好。男方一来,大方接待,定了婚约,行过礼节,隆重地置办嫁妆,高高兴兴地摆了三天流水宴,吹吹打打地把女儿嫁了过去。
十三姐妹就这样一朵朵开去了别人家,唯有大姐雷玉兰一直看着姐妹们出嫁,看着姐妹们面对自己的幸福或悲或喜。用她们自己方式嫁为人妇,生儿育女,孝敬公婆。玉兰一直等到小十三出嫁,意中人才从部队转业回来。玉兰把自己从里面锁着哭了一整天,痛快地把这些年射向她的闲言暗剑,一一洗净。第二天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出门牵着她的手,一起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玉兰婚礼上,老七和老十远嫁外省,没能回来,其余姐妹都来了,全打扮得花儿一样。姐妹们围坐一桌,把丈夫们扔在一起。喝喜酒时,小十三想到七姐十姐远远嫁了,想姐妹想父母也没法回家,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这一哭,姐姐们眼角也湿润了。
男人们说,奇了怪了!平日里累了受了委屈也不见她们掉一滴泪,今天这高兴的日子,哭那么伤心。
新郎端着酒说,我们应该为她们干一杯,为我们娶到美丽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媳妇干杯。男人们痛快地喝着,十三妹们也一样喝得痛快,她们从来就不忌讳别人的眼光。一个女人的幸福,如同一朵花肆意开放才是最美。
十三妹十三朵花就这样开放在时光深处,她们如今一朵一朵开在了别的村庄。村庄沉寂了一段时间,帅气的小虎队便开始在村庄活跃起来。
那个时候,我们的城市很小,就像内蒙古高原上的一粒沙,静静地晒在阳光底下。
一座小小城市,只有三条街道,方圆不过几十里,骑上自行车,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从城南到城北,将小城逛遍。街道不宽,两边的房屋,一律青砖砌墙,青瓦扣顶。房顶有高高的斗拱,房脊的两侧常常镶着砖刻的兽或者鸟,显出一种独特的建筑风格。很多的房子还会探出长长的屋檐,虽然不是什么恢弘的建筑,却也有一种斗拱飞檐的气势。街道两边的房屋很整齐,都用高高的墙围着。院墙也是清一色的青砖砌成,白灰勾缝,墙上还戴上“帽子”。顺着街道看过去,古朴典雅,像舞台上的布景,具有鲜明的清代建筑风格。
街道很整洁,行人不多,车辆更少,见不到摩托车,偶有人骑自行车从身边经过,感觉那是一种很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足以令人羡慕。地处塞外,交通不是很便利,虽然大小算是一座城市,但仍然显得很闭塞,几十年来没有什么变化。建筑老了,街道逐渐有了沧桑古老的意韵。这里的人,居住了几十年或者几代,已经熟悉了整个小城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就像熟悉自己手掌心里的纹路。这里的人和这座塞外小城,已经融为一个整体,在这蒙古高原上,繁衍生息,经历沧桑。
一座坐落在蒙古高原上的小城,好像不曾受到草原文化的熏陶,房舍建筑,街道布局,典型中原文化的风貌。行走在小城里的街道上,觉不出自己就行走在塞外中原文化与草原文化的边缘,虽然城外的山野里到处是成群的牛羊,虽然不时有蒙古牧民牵着骆驼进出小城,感觉城里的气息还是中原的。杨柳依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羌笛声,从城外传来,冲淡了从那些雕镂的窗子传出的圆润的京剧唱腔,才恍惚觉得,这是塞外的小城,这里的土地,与那辽阔的草原有割舍不断的联系。
这里离北京不远,离草原更近,应该是多种文化交汇之地。
城市的东边,是一座通体赤褐色的大山,当地人叫做“红山”,是小城的象征。小城因此而命名为“赤峰”。后来,在这一地区发掘出来的史前文化遗址,统称为“红山文化”。这座塞外小城,也因此名扬海内外。据史料记载,“红山文化”所包含的内涵非常丰富,境内被国家考古界命名的原始人类文化类型有距今8150--7350年的新石器早期的兴隆洼文化;距今7150--64的新石器中期的赵宝沟文化;距今6660--4870年的新石器中晚期的红山文化;距今53的新石器晚期的富河文化;距今5000--4870年新石器晚期的小河沿文化等,从考古发掘出来的石器、骨器、陶器、青铜器等生产生活器物证明,早在8千余年前境内的原始先民已经过着原始农耕、渔猎和畜牧的定居生活。20世纪70年代在翁牛特旗三星他拉出土的距今5000余年前的大型玉龙,更在全国引起轰动,被誉为“天下第一龙”。证明赤峰地区的古文化和中原地区一样,是远古中华文明的重要源流之一。
城市的南边,也有一座山,相比红山而言,就普通多了。算不上雄伟,却也连绵不断,多土,少山石,因此生长有许多树木。现在已经被开辟为生态园,成为市民休闲健身的去处。那条著名的西拉木伦河从城西逶迤而来,沿着城市的北边缓缓流过,在红山脚下与北边过来的阴河相交汇,形成一条更大的河流,叫做“老哈河”,从红山脚下出发,滚滚东去。流向了辽阔的辽沈大地。
两条河流从蒙古高原而来,带着历史的沧桑,带着草原风情,在红山脚下交汇。千百年来,日夜不息地流淌,孕育了这座塞外小城,也孕育了悠久的红山文化。
在我的记忆中,小城就是一幅老照片,古色古香的建筑,古色古香的人,生活在旧时光里,过一种与世无争的悠闲日子。
小城里的日子好像永远那么宁静,悠闲。就像西拉木伦河的流水,每天都潺潺流动,却从来没有掀起过什么大风大浪。
三条街由北向南依次排开,最北边的,靠着西拉木伦河,人们叫它“头道街”。是小城里最古老的的街道,街道上标志性建筑是一座清真寺。也是青砖青瓦,高高的围墙,高高的台阶,整日里紧闭的大门,给人一种很神秘、很神圣的感觉。街上居住的大多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族人,男人们头戴白色小帽,颇具明显的标志,来来往往,寒暄致意。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和社交圈子,与汉人交往不是很密切,更不允许与汉族通婚,所以,感觉这是一个很神秘的民族。每到春节,这条街就不如其他地方热闹,虽然他们也燃放烟花鞭炮,但家家户户大门口缺少了红红的春联,就缺少了许多喜庆的气氛。
大桥头是一个农贸市场,因为紧靠桥头,城外的农民过河就可以直接进入市场交易,城里的人也可以不用出城,就可以买到所需的农产品。因此,这里算是一个很繁华的场所了。每天大清早,城外的农民就会肩挑背抗,条件好的,就会赶着马车,将自家的农产品送到市场叫卖。大桥上、通往农村的路上很热闹,熙熙攘攘的行人,鸡飞狗跳的喧闹,与城里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是每天上午城市节奏最快的地方。一个上午,进城的农民把货物卖出去,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收人。农民们就草草吃过午饭,有的`踏上归程,有的则消散在城里的大街小巷。小城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城市的中心是三道街中段,有一家三层的百货大楼,是全市最高也是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买比较贵重的商品,无论是城里的人,还是城外的人都一定会到这里来。在百货大楼不远处,耸立着一座高高的铁塔,当地人称它为“望火楼”,应该比城东的红山还要高。据说这座望火楼是伪满时期日本人修建的,铁塔的顶部修有观测点,是用来观察t望的,日本人自然是用作军事目的。解放以后,就改做消防队用来观察火警的哨所。离铁塔不远处有一排平房,是消防车的车库,现在已经改建为商铺,还是老样子,估计是为了增加一种历史的沧桑感,作为一种营销策略吧。
小城不够繁华,不够活跃,但小城自有小城的妙处。城里城外的人都过着简单宁静的生活,没有过多的需求与奢望,所以,小城里的商铺很少,每条街不过三两家,大都开在街道的交叉处或中心地段。街道两旁几乎都是一水的青砖围墙,在那些古朴的围墙上,极有规律地开着一个个大门口。差不多一样的门楼,每个门楼的两边,不是建有简单的拴马桩,就是建有青石雕刻的石头狮子,守护着这些古朴而安静的门户。门楼间两扇大门,大都漆成黑色,呈现庄严肃穆的色彩。两侧的人行道上,都栽种着排排的行道树。每条街栽种一个树种,有梧桐、槐树,柳树等等。这些树木年头都不短,年轮里记载着小城的故事。每到夏季,苍翠的树木就洒下一片浓荫,三三两两的行人,悠闲地行走在绿荫青砖间,行走成了一幅绝妙的图画。
最美的当属秋季来临,树叶泛黄的时节。那一排一排高高矮矮,疏疏密密的行道树,被塞外的风霜过早地染黄了,在灰色调的底色上,涂抹上了明亮的笔触。夜里一阵秋风,早晨起来,就看见青色的房顶,院子里青砖漫地的地面,大街那长长的街道,到处都是飘落的树叶。树叶稀稀落落地铺满了一地,深绿浅黄,形状不一,疏密有致,那是秋风在作画。有三三两两早起的行人,踏在刚刚飘落的树叶上,发出轻柔细微的声响。
小城越发显得安详、宁静了。
小城就在这样奇妙的声音里张开惺忪的睡眼,慢慢醒来。
我们一家就居住在三道街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院子里有几间正房,左右各有一排厢房,住着四五户人家。我们住在正房西边的两间,另外一家住在东边的两间。正房有长长的屋檐,高高的台阶,台阶下面是青色方砖铺地。每一排的屋子前面都栽有很多的花草树木,每到夏季,小院子里姹紫嫣红,浓荫匝地,就是我们这些孩子们的乐园。那个时候,每家几乎都有四五个孩子,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块上学,一块玩耍。谁家的生活都不太宽裕,如果谁家改善生活了,那一定是全院子里孩子们的节日,大人们会把各家的孩子叫到一起,把好吃的全拿出来,让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好好吃上一顿。虽然那个时候的生活远比现在困难得多,艰辛得多,但人们的友善、友爱却远胜于现在。孩子们你尊我让,不争不抢,不会因为好东西是我家或者是他家的就不愿意与别人共享,那种互助友爱是极其自然的,是发自内心的,是那种淳朴民风熏陶的结果。每当回忆起这些,看看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免不了感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城市虽然很小,但因为所处的位置重要,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却有着悠久的历史。
查阅有关资料得知,赤峰市历史悠久,早在一万年以前,赤峰地区就有人类生存。新时期时代,繁衍生息在这一带的先民,创造了光辉灿烂的“红山文化”,是“天下第一龙”--玉龙的故乡,是辽朝政治、经济、军事的中心。
是的,这里正是塞外与中原相连接的重镇,是历朝历代塞外少数民族向中原进军的跳板。据历史记载,赤峰地区曾是商族、东胡族、匈奴族、鲜卑族、契丹族、蒙古族等北方少数民族繁衍生息之地。夏、商周至春秋时期,活动在这一带的主要是商族和东胡族,行政区划属传说中古代中国九州中之冀州。战国初期,全境属东胡。秦初,南部属燕国和辽西、右北平郡,北部属东胡,后属乌桓。东汉中期到三国前期,全境悉属鲜卑。魏晋南北朝时期,初属鲜卑、后属北朝的后赵、前燕、前秦、后燕、北燕和后魏、东魏、北齐、北周。隋唐时期分别设饶乐都督府和松漠都督府。辽时,契丹族建立了强大的辽王朝,设上京临湟府、中京大定府。如今在小城的周边,还会不时发现历史上某个少数民族遗留下的遗迹,似乎在提醒小城的人们,这里有过曾经的辉煌,草原民族曾经从这里走向中原大地,建立过中国历史上两个极为显赫的王朝――元朝与清朝。
建国以后,这座小城因为地理的原因,曾几次变更行政区划,最初,因为与河北相邻,就划归为热河省管辖,1969年,划归辽宁省,后来又划归内蒙古自治区,一直到现在。一座小小的塞外小城,历经岁月沧桑,在塞外这块土地上几经归属,几番波折,一直难以改变的是那种古朴与安静。
小城里的人代代相承,繁衍生息,有人从这里走出去,有人从遥远的地方归来,出去、归来的人,都怀有共同的情感,就是对一座小城的不舍。
偶遇一围矮矮的栅栏。
没膝的栅栏上,爬着一些藤类植物,偶尔探出一两朵淡紫的小花,那种不经意的优雅唯美优雅的句子,仿佛这一步之遥,隔开的不是距离,而是时光固执沉淀下来的某种情怀,无法放进行囊,只在心底的某一个栅栏处,划界为疆。
几分绿,已在深秋里沧桑得黯然,却依然鲜活奢华地孤傲,仿佛旧时光里寂寞的往事,根其实扎得纵横交错,枝却依然是一片缥缥渺渺,不绽不凋。
夕阳下慵懒的情结,已记不起曾经的面容,而如烟的芳草,宛如时间之外,将那些不舍,追溯到眼前,简朴的柴扉,在落日的余晖里静静地斑驳。或许,我曾是这里小住过的女子描写女子声音的句子,那时门前应该有数株的桃树,花开夭夭,不必有绿叶相衬。与你一见倾心,从此盼年年花开,赏花之人,你果真只是来赏花的吗?
一指之遥,我跨不过那道栅栏,栅栏宁静的国度里,躺着我们旧时的美好,那些用简单托起的`青春年华,在芳草地里染得绿意茵茵,而我却是沾满俗尘,怎迈得开步?
回首之际,原来我一直依偎着一份辽远的真心。纵然往事模糊,人事纷乱,故人已日渐陌生,但总有些时候,那些被流年封存的情愫,借着某个场景,一一触动你的心弦。
揣着那份虔诚,把那些旧时光,想起,再珍藏。
一念起,你又是风中奔跑的白衣少年,在记忆里笑成一枚暖暖的夕阳。
六七岁的我,有着黄皮瓜瘦甚至是孱弱的外表。
有人说过,人的外表和内在不一定是相符的。这句话,用在年幼的我身上,一点也不是瞎说。
六七岁的我,会爬树,会打架,会捉青蛙,会捕知了,还会掏鸟窝。
用我奶奶当时的话说:那个jia一点像拥茫长dai了把不掉yin-ga。意思就是,这丫头没一点姑娘样,太顽皮了,长大了会嫁不出去。
奶奶是湖北广济人,她说得方言我都听得懂,但我不大会说广济话。
记忆里,童年的冬天,总是会下大雪,而且,一下起来就会没玩没了。因为粮食短缺,连续的大雪天,与我的父母,是及其愁苦的。而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与我和弟弟,则是沉浸在少不更事的欢乐里。
待到冰雪完完全全消融时,春风便会悄无声息地涌进我家的后院里。那满院子的树木如同得到了赦免令,伸展开它门久困的枝枝丫丫,一边和久违的春风悄声呢喃着,一边肆无忌惮地喷薄出那浓浓的新绿。还有那粉红的桃花与洁白的梨花,这热烈的场面,似要把那尘世间的春光都揽尽。
待那沁脾的花香与崭新的浓绿裹满整个小院时,瘦瘦小小的我,便会挽着竹篮子,借着墙头的力,蹭蹭几下爬上树去,倚坐在某一根树杈上,边荡悠着我沾满泥土的双脚,边用小手揪那碧绿的嫩叶子,待到篮子里装满了朴树的叶或是榆树的叶,我便会从树干上滑下来,一个半天的时间,我就这样树上树下,来来回回地窜着,将那些溢着清香味的嫩叶子,倒进猪圈里。
每次,弟弟都会一脚脚地跟着我叫唤:姐姐,姐姐你拉我一把呀,我也要上树。我不理睬他,因他人太小,根本上不去,再说,我也害怕他会从树上掉下来。
被他吵的不耐烦了,我便会捉一只“老牯牛”给他玩。“老牯牛”是一种通身泛着黑色光亮的硬壳子虫,它有着圆圆的脑袋和鼓鼓的眼睛,在它的双翅交汇处,有一个凹陷的空隙。
将“老牯牛”从树枝上捉下来,在那空隙处插上一根小小的竹签子,它便会张开双翅发出“嗡嗡”响的声音。
幼时的我,常常会傻傻的思量:将竹签子插在它的后背上,它会不会痛呢?可那“嗡嗡”响的声音,与童年的.我和弟弟,是美妙至极的。
历经几年的风吹雨淋后,屋顶的稻草开始腐烂。春天,也是连阴雨泛滥的季节。一到雨天,屋子里很多处会有酱油色雨滴落下来。这漏雨,与父母是懊恼的。而与我和弟弟,则是年少无知的有趣里。
我和弟弟会在母亲的指挥下,拖出家里的盆盆罐罐,接那漏水处。有时,我和弟弟会因为抢着接一处的漏水而推推搡搡,母亲便会不耐烦地骂我和弟弟几句。
每每骂的生气了,母亲又会把矛头指向父亲。而我身体虚弱的父亲,常常是愁眉深锁,一言不发。
因为贫穷与劳累,母亲的脾气愈来愈暴躁。我和弟弟常常会在父母地吵骂声中,撕心裂肺地嚎啕一番。
但大多时候,我们还是欢乐的。
比如,别人家的小孩欺负了我的弟弟,我会举着拣粪的耙子,把人打上树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把从墙洞里掏出的雏鸟,关在抽屉里,再撒上一把米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手拿竹竿,转着圈圈,刷打那一群群色彩斑斓蜻蜓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坐在门槛上,头挨着头,合看一本小人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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