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散文(精选8篇)
女儿今年刚上大学,这学期学写诗歌、散文和小说,布置国庆后交一首现代诗。
“不会写啊……”
“老师没教么?”
“唔……说让自个儿先感悟感悟”
“这样吧,我随便写点,你自己体会把!”
放下手机,我在脑海中搜索我能驾驭的情怀,竟然只有乡愁!
每朵云有每朵云的故乡
携一缕自由风,放飞乡愁在城市的眉间心上
留一个高天上的蔚蓝色梦装在行囊
十月,说好了就出发
编辑好了,发了出去。那日女儿很沉默,我似乎说过平常说不上口的话
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心里默念着这句。这是我近年来看过的书里记得最深的一句,源自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追风筝的人》,悲情的哈桑说给阿米尔少爷至真至诚的一句话,这句话让自私胆怯的阿米尔最终走向了自我救赎之旅。
从故乡走出的不乏优秀者,或文化人,或老板,或公务员。也许常年在外的缘故,总把故乡想象得抒情诗般美好,无限表达着对故乡恩念和眷恋,浓厚的故土情结。甚至把贫穷品德化,落后浪漫化,丑化家乡就是对自己人格侮辱。
其实,那些关于故乡的文字还有一句,物是人非!
《故乡》, 题曰“故乡”, 似乎并不是在写希望, 然而, 我们发现, 这篇小说从始至终所充斥的莫不是这种希望—失望—希望—又失望的情绪。而且, 小说在最后结束的时候回到了对希望的探讨上, 写出了关于希望的经典语句:“希望是本无所谓有, 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 走的人多了, 也便成了路。”第一句话作者是解构了希望的, 它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但作者用一个美好的比喻来劝说自己, 并不以自己必无的证明来否认希望存在的可能。这就像路, 虽然开始没有, 但走的人多了, 也便有了路。但这句话是从理论上来讲的, 也只是希望存在的可能性。如果走这条路的人并不多呢?希望不仍然是虚无缥缈吗?所以, 《故乡》所探讨的仍然是关于希望的话题。从文中的叙述来看, 出现了三个时空的“故乡”, 下面一一分析。
一、回忆中的故乡
我们先来看作者回故乡的心情。首先是时间上的久远, “相隔两千余里”, 其次是感情上的陌生, “别了二十余年”。古人云“近乡情更怯”, 等“我”回乡那天, 我所看到的是阴晦的天气, 苍黄的天地, 萧索的荒村, 完全是一副破败了无生机的样子, “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因为这不是我记忆中的故乡了。相隔那么多年, 下定决心回到相隔那么遥远的故乡去, 当然希望寻找到原来记忆中的故乡的影子, 也当然希望重温一下记忆中故乡的种种温馨和美好。然而, 事实并非如此。“我记忆中的故乡要好得多了, 但是要说它有多么的美丽, 又无从说出, 似乎也就是如此, 于是就自己安慰自己, 故乡本就是如此。”这就是鲁迅在序言中提到的麻醉法, 以此来麻醉自己, 欺骗自己。这是真实的记忆中的故乡, 却被眼前的萧索击得粉碎。但是作者的热忱仍然在挣扎, 他希望为自己残留些希望。这希望就是闰土, 于是出现了一段关于闰土的回忆。要知道, 这是当做记忆中的故乡来写的, 记忆中的故乡似乎就是以少年闰土为代表的。我们注意到, 在这个段落里, 除了闰土几乎没有写到其他人和事。这就是那份残留的美好和希望吧。然而, 结果呢?
二、现实中的故乡
然而, 等到现在的闰土一出场, 这一点美好也荡然无存了。闰土已经不再有紫色的脸膛, 更可怕的是“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 分明的叫道——老爷!”这一叫, 就将记忆中的故乡和希望叫得荡然无存。记忆中的希望已经没有了, 而所看到的又是如此破败了的无生机的故乡。豆腐西施面目可憎, 为自己打算精细。而“我”在这个现实世界里竟然如此的孤独, 像有四壁将“我”围起, 和一切人都那么的隔膜。从此, 故乡已经不再是我的故乡。早有论者指出, 这不仅是知识分子没有了家乡, 也是他们精神家园迷失的一个最好象征。
三、理想中的故乡
故乡如此, 那么, “我”只好又走出。我们发现, “走出”是鲁迅在小说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和意象。他总是在不停地向前走, 就像《过客》里的那个过客, 就算前面是坟墓, 也一如既往。“你总还是觉得走好么?”“是的。还是走好。”于是, 我带了母亲和宏儿走出故乡。我躺着, 听船下潺潺的水声, 我知道我在走我的路, 这个时候我有了自己的希望。我希望什么?我希望什么样的生活?未来的, 理想中的故乡应该是什么样子?鲁迅还是没有说出。他从来都不给众人许诺一个黄金的世界, 从来不给别人一个虚无的不可靠的描述。所以, 他并没有从正面回答希望是什么, 而是用否定句来表达自己的愿望:“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都如我的辛苦辗转而生活, 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 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只要他们不这样生活, 那么, 就应该是美好的生活吧。美好的生活应该是新的生活, 为我们所未经历过的。
这就是作者笔下理想中的故乡, 不过是一个乌托邦, 不过是一个并不可靠的希望。我希望他美, 却不知道怎么才是美。在小说中, 尽管作者忧郁苦闷悲凉的情绪时有流露, 但他时时地提醒和劝说自己, 让自己相信希望的存在。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努力。文章以个人的独思结尾, 想到希望竟然害怕起来。闰土的要求简单, 容易满足, 所以, 他的希望还算切近, 而我的, 却茫远无期。到了就要结尾的时候, 作者仍然不能确信自己的希望。不过, 正如《呐喊》序言里所说的那样, “既然是呐喊, 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 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 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而我朦胧中, 眼前所展开的那片海边碧绿的沙地, 也不过是一处“曲笔”罢了。
参考文献
[1].鲁迅.《故乡》《鲁迅全集·第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1年版.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许巍《故乡》
乡关何处
我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对她的感情远胜于我的母亲。记事起,我就和祖母住在一起,她一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父亲常年在铁路上班,很少回家。我上初中那年,他才调回县城工作。我一直没有学会在母亲跟前撒娇,她总是偏爱两个妹妹,祖母为了我没少跟她拌嘴,至少我的童年是这样的。祖母去世后,母亲和我的感情就更微妙了。二十年的异乡生活,把本来不很亲密的关系变得更客气了。在故乡与异乡的隔阂中,我与母亲的情感时近时远,内心纠结的那根弦,绷得太紧,生怕哪一句话说错,就霍然断裂。
母亲一生很强势,她把对祖母的成见,使在我和妻子的身上。父亲的脾气又不好,往往经不住母亲几句话一说,七十岁的人还会顺手操起家伙,满院子撵着跟我动粗。这些年,我们一直刻意弥补与母亲的感情,在电话里经常嘘寒问暖,让老人来粤城住,她待不习惯,遂又在老家建了几处物业,有丰厚的租金给母亲去收,她的脸上才终于有了笑容。
近两年,南方经济凋敝,生意一点都不好做。和母亲在电话里闲聊,无意中谈起了我的境况,她拐一个弯儿就岔开了话题。今年夏天,我要去西安开会,妻子也想趁机回家看看父母。电话那头母亲很生疏地“哦”了一声,没有丁点的欢喜。她的冷漠往我身上种满了一根一根的刺。
回家的第二天,妻子想着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遂忙前忙后,收拾楼上楼下的卫生。我站在二楼阳台往下看,突然发现父母什么时候也在院子里。我下楼跟母亲打招呼,她淡淡地应着,目光和我对接的刹那,戒备得仿佛一根拉紧的皮筋,好像我要掠走她什么似的。父亲的脸则埋在一团烟雾里,眉心微微地皱着,手里的烟火吱吱地乱炸。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再看那烟圈带着不安的情绪从父亲的嘴里四散,袅袅慌乱。几乎有一分钟时间,院里的空气都凝固了。随着每一秒钟的流逝,气氛愈加令人窒息。他们的表情让我显得有点儿不知所措,我尴尬地笑了笑,片刻之间,真找不到该说的话。
我心情糟透了,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犹如被放逐的弃儿,在熟悉的乡音里,茫然寻找辨别着这块土地残留给自己的根性。我很茫然,虚飘飘的,脚仿佛悬在半空中,怎么走都不踏实。那是一个像黎明一样凄凉的下午,路上散发出强烈的柏油味和汽车的金属味。我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看一个小男孩玩踢球。一个年轻的女人用手机听音乐,目光却始终停在孩子的身上。想必是孩子的母亲。她从旁边经过时,我听见扩音器里传来许巍的《故乡》。那歌曲洋溢的气息实在太悲凉了。小城像被泼了一杯隔夜茶,透出一种陈旧感,而我自己凄惶的影子在夕阳下卷曲着往事。听着听着,人不由得就想哭。裹挟在泪中的时光,有如断了线的珠子,一粒粒走得飞快。对面小区楼上,一扇扇排列整齐的窗户里,亮起了灯,那些狭小的闪光的透明盒子里,都装着一个家。看着看着,人不由得心就乱了。在薄薄的故乡流浪,人如微尘,累累然如丧家犬。我只是一个“异乡人”,是故乡的“闯入者”。这里本是我生命的原乡,可如今它就像插在围墙顶端的碎玻璃屏障,在阳光下是那样的五彩斑斓,当你真的靠近它,却被扎得遍体鳞伤。
磨磨蹭蹭回到家时,妻子已经睡了。我不想扰醒她,便又踅回到祖母的屋里。灯光照在墙壁上,一只断了尾巴的壁虎,静静地贴在那儿。我看它,它也看我,墙壁很白。蜷在单薄的床上,黑夜和孤独漫过了我。睡梦里,我看见祖母的一个侧影,她躲开我的视线独自背转身去。我知道,她哭了。回忆是深情的,也是沉重的,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九月的北方,夜里生凉,风很大,想必明天会有一场大雨要下。院里半人高的刺玫花,经风一吹,香得刺鼻。我想起贾平凹先生《老生》后记里面的一句话:风刮很累,花开花也疼。
这还是我千里万里日夜思念着的故乡么?可再也回不到出发前的那个晚上。本想着这次行程不是很紧,在故乡多消磨些时光,陪陪父母,可岁月把它侵蚀得面目模糊,让人近乡情怯了。在家小住了几日,临走时有些不舍地站在门口,对母亲说,我们去昭陵几天,然后直接坐车就走了,您和我爸多保重,我们以后会经常回来的。话一出口,眼前却忽地模糊了,感觉被什么挡着似的。街上的阳光,耀眼得悲伤。回头再看那栋我们用逝去的青春和厚厚的乡愁砌成的楼宇,感觉它就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城堡。“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对于漂泊的身体来说,这里曾是牵绊在我记忆深处的家,如今它被遗弃在故乡的土地上,是如此的荒凉。
西岭村人家
西岭村,唐昭陵九嵕山南麓的一个小山村。那是我岳父母的家。这个巴掌大一点的村庄,已经没有几户人了。那天,我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已近晌午。炫目的太阳越来越毒,像是长满了蜇毛,贴上体肤灼感剧烈。远的近的蝉声像金属弹片断断续续地震动着。风倏忽就起身了,先是温温柔柔地托一片树叶,忽上忽下地袅袅,再就吹来一片片云,越集越多。树木、山野、屋舍、果园,开始扁扁地伏在地面上,静听着云端里沉闷的雷声。忽然几颗很大的雨点飒飒地打在巴特的额上,那突然感到凉意而仰望的脸朝我回望了一下,吠了两声。巴特是邻居家养的一条狼狗。雨点渐渐大了,在地上跳起了泡沫,积水慢慢高了起来。门口新栽的皂角树被暴风摁在泥地上,树身左右摇晃,似在忿恨地咒骂。土地不见了,屋舍浸在水里,被淹没的树木淌着水。淋漓的雨遮天盖地,如同积满怨仇的女人。急雨之下,蝉掉到地上,湿重得不能再飞了,好不容易爬上半截旧木头,一个水浪拍来,蝉嘶了一声,又泡回到了水里。
岳父是在雨前赶回来的。前几天,这里下了一场冰雹,地里的农作物受罪不轻。听说我们要上来,岳父去地里摘了一筐梨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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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熟了,早都可以吃了,给你俩留着呢;这几个七八成熟,可以带到路上吃。”岳父说完,慢慢蹲下身子,将那些瓜一个个拣出来,用水轻轻洗了起来。
他说这话时,我的胸膛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淌过。
岳母在里屋收拾抹洗着,她擦拭着爷爷奶奶的相片,抬眼问我们,有法子么?这相片能合成一张不?
妻子接过去,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她想起自己出嫁那天,爷爷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目送婚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小路尽头。他眼神忧郁着,一如结冰的老井。那眼神她太熟悉了,而父亲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像爷爷了。他蹲在门口,脸朝外,一口一口地抽烟,望着湿漉漉的地面走神。他已明显老去,发须中夹杂霜雪,一如冬晨月夕下大片的麦茬。
我坐在岳父对面的矮凳上,提着半个屁股谨慎地问,爸爸您有心事?我以为他知道了我和父母的事情。
岳父将那半锅子剩烟杵灭了,说:“这一个月我们这茬人已经走了好几个了。昨儿又走了一个,他最后死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人在炕上躺着,命还睁着两只眼。”
岳父眼里的光很久才回来。
我们僵在那儿,都不说话了。长时间的寂静像石头一样沉重。
“爸爸,今年昭陵初中考到县一中的学生多吗?”岳父退休前是老师,我有意岔开了话题。
“学校没有几个娃咧!”突然,邻居家的小女孩像一枚飘飞的叶子落在门道里。她把头凑到我跟前说:“我们学校原来有三四千学生娃,现在只剩下一百多了!”
岳父说话的语速很慢,抢不过小女孩。
“嗐——有条件的,都到县城读去了!”岳父一句话,刺得天空更灰暗了。
小女孩的眼睛很大,细细的,长长的,眼角微微地向鬓角挑去,她点头,再看我的时候,阴云似乎遮住了眼睛,像是要落雨了。
岳父蹙眉说,她妈在县上给她哥陪读去了,娃跟她爷她婆在屋里。
小山村里的人一年四季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他们就像田地里的泥土一样卑微而坚强。那天,岳父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村里的一些事。栓娃家养了几十头猪,价不好,全赔进去了;强子媳妇前年患上肺癌,把公公买断工龄的十几万花光了,人也没留住;卫卫年纪不小了,媒人给说了个媳妇,女方家里穷得跟水吹了似的,还嫌弃山村条件不好,要求他在县城买房买车,听说最后没法子,给县南乡一家人当了上门女婿;秀她娘老说自己命不好,媳妇受不了北山上清贫的日子,撂下两个孙儿,硬是跟人走了;村西头坡上的几户人家,前年领上了国家的搬迁补偿费,搬到坡下公路边的平房里去住了;也有几家条件好的,为了娃上学,在县城买了房,过城里人的日子去了。其实,村庄距离县城也不过十来里路,但在心理上,他们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城里人。如今,村里就只剩下了些老人,他们和村庄一样衰老和孤独着,好像是留下来专门看守村庄的。也许,乡村的房屋、炊烟和土地永远成了梦境里一种奢侈的温暖了。
想想也是,城里的世界一天一个样,农村亦是。村庄里的一切,似乎已从陈旧的记忆里脱离了轨道。村里的路呈南北走向,几十年了一直在那儿,却年久失修,泥泞得更显窄了;那些桑树和泡桐还在那儿,槐树却被城里人花大价钱买走,站到大街上去了。村庄正一点一点被时间掏空。我似乎谛听到了一个乡村变迁的脚步声,这块土地像疤痕一样在眼前晃动。乡村那么零乱,脚步匆忙,为生存奔忙的个体身影变得飘忽不定。无论是坚守乡村生活的农民,还是弃农逃离家园闯荡都市的他们的一代,现实都像把火炬,在这片土地上冷静地燃烧着,谁也无法改变。
夏季的白天总是过得飞快,一不小心,一个下午就被聊成了黄昏。天色渐晚,岳母和妻子在厨房张罗着饭菜。农家饭总是那么香甜可口。金黄的菜籽油,还有自家地里长出的菜蔬,柴火饭的味道,跟城里的就是不一样。岳母不停地给我碗里夹菜,将盛满油饼的碟子一次次往我这边挪,嘴里同时念叨着,快吃,快吃。那一餐,我的胃口超好,不知不觉吃了好多东西。妻子在一旁偷瞄,低着头笑。
村庄每天都醒在鸟声里。我在梦里都听见鸟叫,直到醒来。我听得出它熟悉的叫声,我在粤城很少听见这样的鸟叫。在这里,它是每天都叫的,似乎每天都在那个固定的枝头。
我睡到天大亮,才潦草地起来。岳父早去地里了。天不亮就出门,是他的老规矩。
岳母告诉我他不去别的地方,就待在自己的园子里。妻子遂挎上篮子,唤我一起去地里转转。村里的地都不远,在路的东边,一条细径被草簇拥着通向远方。我们找到岳父的时候,他正忙着给一棵苹果树疏枝。太阳像个刚煎好的鸡蛋,有些耀眼,岳父的脸上汪着汗,在额头的皱纹里。阳光就像一只轻盈灵巧的飞虫,在他发梢、衣领和背后飞动。他干活的样子比那张脸要年轻得多。我一直羡慕岳父那双手,在那个年代既能写粉笔字,又能摸农具,他伺候果树就像以前教书那样,一板一眼。对于果树的修剪不懂,向他请教,岳父笑着说,你对这还有兴趣?你没务过园子,剪树里面的门道多着呢,既要控制好树势的强弱、整形与结果并重,还要考虑密枝的疏除、压条、挂果与土地之间的平仄关系。比如这棵树,它的临时性枝条就太多,要去弱留强,去平留斜,将直立枝拉斜。我没感觉到他在讲一棵树,而是像在讲关于人生的哲学。
一聊起他的园子,老人的眼睛发亮,话也稠了起来。园子里的果蔬,因了时光,有了灵性,成了村庄最好的邻居。地里的豇豆有的还在开紫色的花,有的已经发青、变硬;青椒垂着娇人的绿耳朵,碧翠欲滴;香瓜叶丝绒似的簌簌作响,在晨光里,浓郁的芳香弥漫,行走时仿佛可以带动它的香气。岳父默默地领着我们穿越果园,身影映在土地上,和故乡融为一体。他穿越果园的姿势很神圣。
“下过雨,地里的马耳菜就长疯了。”岳父说话时,锄头也没闲着。
“可惜咧,马耳菜摊煎饼香得很!”妻子边说,边飞快地采摘着。
“把这还稀罕的,满地都是。你们太远了,要是近的话,咱地里种的菜都吃不完呢。”岳父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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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说的“马耳菜”,也是城里人常说的“马齿苋”。在广东,我的居所旁边有个文化公园,去那里散步,我们常常为寻到几株马齿苋而欢喜得不能自已。而在两千公里之外的故乡,岳父整个夏天都在地里挥汗如雨,用锄头跟它作着斗争。这种野菜的生命力极强,在故乡的田野里随处可见,总是被农人当杂草一样锄掉,但在异乡偶尔吃到,那味觉上的记忆,便连绵成我最初也是最终的故乡。
二十年前,这块地种着麦子,后来改栽苹果树,现在又成了一大片石榴园,仅存的几十棵苹果树像岳父一样,也老了。还记得,那些年我们暑假返乡,晚饭后常带孩子来这里,打着手电筒满地里捉蝎子。时间总是无声无息,恍若隔世。如今这块地上冒出来两座坟,是妻子的爷爷奶奶的。坟茔在土地无声的繁华中保持寂静,像进入生命的梦境。草根下隐透的黄土,如隐匿的历史,如血脉里的基因深入土地。岳父佝偻着背,杵在坟头抽烟,阳光把他捏成一小团。虽然他的表情包裹得很严实,但我还是看见他的两条眉毛很迅速地彼此凑了凑,眉间多出一条窄而深的沟壑。岳父在埋有祖辈的土地上,胼手砥足,起早贪黑,用熟悉的动作操劳自己的一生,又将像他的父辈那样,平静而安详地走向土地。我终于明白,岳父为什么不去城里住,而执意留守在这偏僻的乡下了。
七年前,儿子在宝鸡给他们另外置了一套房子,岳父母也尝试着跟儿子去城里生活。城里真大,走下客车他有了溺水的感觉。虽说有吃有喝的,可是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住在楼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过个马路都战战兢兢的。他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就老了,那种液态的生活让他很茫然,甚至会坐卧不安。太闷了,就想出去走走。他沿着清江河散步,四周被青草和树木包围,感觉内心的芜杂好像一下子都被清空了。这个时候,他特别希望能够拥有一块地,像在乡下那样。从那以后,岳父就断断续续地回乡下,想孙女妞妞的时候,便回城里住些日子;后来干脆一到寒暑假,岳母便带着妞妞一起回来,即使城里的房子空在那里。妞妞刚回到乡下,感觉什么都新鲜,可没有几天就倦了。她的嘴像被弹簧张开了似的,一边舀了半勺饭口齿生香呱唧呱唧嚼着,一边在你面前说着奶奶的好。吃完,嘴巴一抹,又嚷嚷着要回城里去。岳母嗔怪她,刚才你还说奶奶的好,这么快就离心离肺的。妞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扑哧一声,笑了,脸上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聊起孙女,岳父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不要说小孩子家,现在的年轻人跟庄稼、土地和村庄不亲,有几个人愿意待在村子里?外面的世界大得很,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城里钻,巴不得走得越远越好。逢年过节回来待不了几天,又会走的。”我木木地望着岳父,手心里握满了汗。
事实上,我们这次回来待不了几天,也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分别总会让人流泪。那天,我拘束地立在门外,说,我们要走了。
岳母站在门内,收拾着行李,嘤嘤地哭。我们走出门没多远,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碎步跑回,将一包东西塞到妻子手里,说,把这包干蒲公英带上吧,你喉咙不好,路上泡水喝。
连接村子和公路的是很长的一段下坡路,我们越走越低,岳母越来越高,岳母目送我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妻不时地回头,朝她摇手,回吧,回吧。
巴特还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像送老朋友出一趟远门。“巴特回去,快回去!”它望着我们,退后几步,一扭头,朝山上悲戚地吠了两声。在村子最高的地方,岳母成了一个圆点。夕阳下,村庄好像老去了不少,那座山,那道坡,那片土地都似乎有些泛黄了。
责任编辑 卢悦宁
虽说是云南人,和哈尼梯田近在咫尺,却一直从未去看过梯田。终于有一天,站在蜿蜒起伏的梯田前,举目远眺:山山相连的山坡,数不胜数的梯田铺天盖地,层层叠叠数百级乃至上千级,仿佛一道道天梯从山顶垂挂下来,直到山脚;一层层映着天光泛着细碎精巧的涟漪,一叠叠随着云雾飘动变幻着鳞鳞的波纹,当阳光透过云层撒在层层叠叠水波之上,满山就缀满金色的碎片,满眼之内流光溢彩,精致,恢弘,绝美,真不愧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大地雕塑。
梯田位于云南省哀牢山南部元阳,是哈尼族人世世代代留下的杰作。哈尼梯田,分布之广,规模之大,建造之奇,在中国极少,在全世界也属罕见。25前,哈尼族的祖先从青藏高原来到云南哀牢山,发现这里根本不适宜种植,为了生存,勇敢聪明的哈尼族人就开垦梯田。梯田随山势地形的变化而变化,坡缓地大则开垦大田,坡陡地小则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也开成田;因此梯田大者有数亩大,小者有簸箕小,之后用石块砌起田埂,引来山泉灌溉,往往一山坡就有成千上万亩。在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数以十万哈尼人投入了全部的生命,用尽了整个民族的心力,通过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经过一代又一代哈尼人永不中断永不松懈地努力,把哀牢山的千山万壑都开垦成片片梯田。
一年四季,梯田都有它的特点:夏天,一片青葱秧苗;秋天,一片金黄稻浪。但梯田最美的时候却是冬天,因为灌满水的梯田时时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从而凸显出梯田的婀娜曲折的轮廓,在阳光和云雾的滋养下,银屏玉翠,云蒸霞蔚,如一幅浩瀚苍茫、气象万千的水墨画,让人在陶醉中生起一种身在仙境的幻觉。
哈尼族朋友讲:哈尼人的一生都和梯田紧密相连。哈尼人出生时,全家要举行梯田劳动仪式。在院子的地上画出象征梯田的方格,如果生男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用小锄头在方格内做挖梯田的动作;如果生女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在方格里做拿螺蛳捉黄鳝的动作,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哈尼人,拥有自己的名字。哈尼人去世后仍然要埋在梯田旁边的山坡上,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守望着梯田。
哈尼梯田它既不像北京故宫、长城等已失去功能的古迹;也不像安徽黄山、四川九寨沟等自然景观;更不像曲阜孔庙、拉萨布达拉宫等人文景点。从古至今,哈尼梯田是哈尼族人民物质和精神生活的基础,据统计,十六万亩的梯田养育着十万个农业人口,永远都充满着生命的活力,这就是元阳哈尼族梯田的突出特点。它是哈尼族人民与哀牢山大自然相融相谐互促互补的的人类奇迹,是文化与自然、智慧和汗水巧妙结合的产物。
阳光下,梯田里,哈尼族男女在认认真真地劳动着,有的驱牛扶犁耙耕田,有在挥锄修整田埂,有的双肩挑粪施肥,骄傲而自豪地向世人展示着劳动创造的奇迹。
我们读不懂的情
抛却了以前那样拿着固定收入,跟着太阳运转的工作日子,身处在这个繁华大都市里,我有少许的不适应。没有了以往的静谧祥和,安稳无扰,现在都是一些紧张工作的氛围,连我也被感染得心生激奋,紧张焦虑,为了工作。
我是个忙里偷闲,喜欢享受生活的人,即便是没有高雅的地方,没有太多的时间,我也是会偶尔地跑到大众公园里,静坐一会,或跟大叔们打会球,聊着天,也会静静走在竹林间的幽静小道上,感受失去已久。
盼望难得的宁静,亦或是跟着阿姨们打打太极拳,在随心由发,随性而动的阴阳调和中,感受天人合一,宛如会听到春柳抽出新的绿芽,游鱼在水里游动的摩擦,不远处的竹林中的叽叽喳喳,还有地下蚯蚓在找着新家。灵息过处,目视千里,聆听八方。
公园里少不了的是小河流水,既然有河流水,便少不了桥,直直的桥,拱形的桥,九曲的桥。我现在便走在一座拱形小桥上,光滑陡起的桥上铺着厚厚的,红色的地毯,那是防止老人或者孩童滑到的,桥上有两个白发如雪的老人在拍照,我轻轻走在旁边,看着他们的恩爱,心里生出甜蜜之意。
老奶奶一头白发,拿着相机,慢慢道“老头子,站好了。”说着,“咔啪”一声,按了一下快门。
老爷爷似乎是看到了旁边的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少年郎的羞涩又回来了,自嘲道“你看你,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非要拉着我照,让孩子们笑话了。”
我微微一笑,看着老奶奶走过去扶着老爷爷,我自己也缓缓走开了,实在不想让他们觉得不好意思,耽误了他们享受甜蜜的心情。
我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响起了老奶奶的声音“老头子,我是怕你走了之后,看不到你我可怎么办呀?趁着你在,我们就多拍些照片,将来剩下我自己了,也好拿出来看看你。”声音哽咽了沧桑。
我怔住了,停下了脚步,想回过头来,又怕被他们看到我眼中的感动。
老爷爷似乎也有些哽咽,但还是笑笑“老太婆,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就活够了,怎么你还是看不开呢?是人就会有那么一天的。”
老奶奶似乎是抽泣了“如果你的病好了,我们还回老家去,夏天给你扇扇子,冬天你给我扫雪,没事了去找老张头他们说说话。”
老爷爷许久没有说话,半晌了才叹息一声“你看你,说好了今天来公园走走,拍拍照,怎么又提这个。”
老奶奶立刻哦了一声,我便有听到了两声咔啪的快门声。
我偷偷地回过头来,老奶奶耳边的鬓发如雪飞舞,似乎是强忍住了悲伤,在拱桥上,迎着稍冷的开春之风,显得有些沧凉落寞。老爷爷轻轻倚在桥的柱子上,两手揣在衣袖里,对着相机,笑着。
我眼中一阵刺痛,终究是没有忍住,滑落了晶莹。突然想起了好多,想起他们的子女此时在做着什么?想起他们经历了怎样的风风雨雨,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老奶奶为他扇了扇子,驱赶炎热,老爷爷又为她扫了多少雪,防止路滑。人的一生纸醉金迷,繁华春月不是没有过,但这样的相濡以沫,携手到老,却最是难得。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自己,我的父母也在变老,是不是以后也会有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舍的一天?
肯定会有的,那时的我要怎样才能慰藉他们分别是时的痛楚?又怎样减轻自己失去他们的悲苦?其实,时光它不停地在转,每转一圈,我们就会长大一岁,其实,我想长大,长大了可以替父母分担一些家务,分担一些人生的磨难,苦劫。
让他们的皱纹能浅些,让他们鬓边的白发能白得迟缓些。但是,我又不想长大,我的父亲母亲呀,不是我不想长大,而是我怕你们老呀,我若是长大了,他们便跟着老了,便是有心,也无太多时日了。
我想着想着,已是将过去和未来都掠过了,掠过了数十年的光阴,都在这一瞬。身后又响起了老奶奶的叹息声“要是我们能多照几张在一起的合照,该多好啊,只是他们都上班太忙了。”
我立刻擦了擦双眼,转头微微笑了笑,道“老奶奶,我今天没事,也知道怎样拍照好看,就让我给你们拍几张吧?”
老爷爷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帮助他们,老奶奶显得喜出望外,连忙把相机递给我,转身站在了老爷爷的旁边,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将脸靠在他的肩头,那依偎扶靠了一生的肩膀,我便捉着这个镜头,按了一下快门,咔啪一声,将甜蜜装进了相机。
春风虽有些小冷,却不烈,柔柔的,我便在这柔凉的春风中,陪着迟暮之年的一对爷爷奶奶转了一下午的公园,工作什么的,也都到了脑后,到了明天。
在竹林边,在摩天轮前的路上,在假山下,在凉亭里,我都捉到了甜蜜,给他们装了起来,而这些,也足够老奶奶以后翻开回忆的了。不,不够,虽是能看到照片,却看不到那个人呀,许久后,即便老奶奶翻开相册,照片上虽是甜蜜,却也能将它看成悲伤,毕竟是人已经不在了。我忽然发现,老奶奶要的不是以后会在相片上看到他,回忆他,而是现在能跟他一起照照片,这才是老奶奶要的。
临分别时,我才知道老爷爷他们相扶相持走过了一个甲子,老爷爷身患病痛,是晚期了,已被医生告知回家度过最后一个春节吧。
我独自回到家中,久久不能释怀,宛如心头丢了什么。我心中默默祈祷,只愿他们能多相守些时日,哪怕是再过一个春节。
情之一字,念写都容易,读懂却甚难,漠视更难。
其实情很简单,等该来的来,该走的走,该留的自然也会留。可情又是那么繁琐,没有那么简单,得经得起爱,经得起等待,更得经得起离开。
我们都知道看淡一些,伤就会少一些,可有些事常常由不得我们,它们注定了作我们生命中的无奈。我们如今夸夸其谈地说着爱情,其实,殊不知自己的父母却守着一个没有诺言的承诺,过了一辈子。他们在自己的狭小世界里,守着简单的安稳和幸福,不惊不扰地过了一生。我们呢,却在以华丽的姿态尽情地洋溢着悲喜人生,在纷扰的世俗中。
人生啊,你太匆匆,缘深缘浅,生离死别,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们答不答应。
原来爱情一直在我身边
秋季午后的阳光,凉爽又舒服。走在林荫小道上,任那凋零的落叶在我身边盘旋飞舞,一步一蹦的踩着干枯的落叶,21岁的我仍像个小女生,忽然抬起头看见对面过来的两个人,怦然心动,其中一个是我暗恋已久的邻居大哥莘风,他高大的身影,帅气的面庞,爽朗的笑容时刻都温暖着我的心房。
“小丽,这么清闲啊”莘风笑道。
我低头笑着不语。
“美什么呢,不会找男朋友了吧。”
我猛然抬头说道:“我不会找其他男朋友,哦不,我现在不会找男朋友!”
“哈哈,这个哪是你说了算的说不定哪天就找了一个呢”莘风爽朗的说。
“就不会”我倔强地说道。
“好,那就打个赌如果两年之内你还不找男朋友,你就嫁给我吧”他说。
听见这话,我双手紧抓衣角,心里又激动又高兴。
他对身边的人说道:“阿杰,你要给我们作证哦,哈哈。”
他们已经走远,而我还站在原地,松开手时发现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
我一定会遵守约定的,我高兴地又蹦又跳。
一年后你,莘风有了女朋友,可是不是我,是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有着性感的身材,妩媚的眼神。
我一个人坐在当初的林荫道上哭道心碎,这是一个雪白的手帕递了过来,是阿杰:“别哭,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从来不曾转过头看我。”
两年后莘风结婚了,新娘依然不是我,我坐在下面,看着莘风对那女孩说:“亲爱的,嫁给我吧!”两年前,我一直期盼他会对我这么说。
这时阿杰走了过来搂着我,我笑着靠在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现在我不会期盼了,因为我有一个更好的人,虽然他不高大、不帅气,却让我从心底里幸福、温暖、踏实。我看着台上那高大的身影和妩媚的眼神明白,原来我的爱情一直在我的身旁,只要我转过头就可以看见。
“小丽,跟我去意大利吧”阿杰说道。
“好啊”我笑着回到道。
这就是爱情,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蹦出来让你尝到真正的幸福和甜蜜。
寻找七叶一枝花
刚恢复高考那几年,我们农村对教育还很重视,读书风气还比较好。不过中考以后能读上高中的并不多,女生就更少了。全公社里只有一所高中,一个年级六个班。高一刚开学不久,文、理科各分了一个快班。我们理科快班共50名同学,刚开始只有五个女生。后来插班进来两个,其中一个女生的父亲是学校的老师,另一个女生的父亲是学校的校长。到了高二,又进来一个从上届留下来复读的女生,共八个女生。高二语文老师戏称为“七叶一枝花”。
高二时班主任老师把这“七叶一枝花”给我们八个学习成绩好的男生一人安排了一个同桌,而且把教室里前四排中间过道两边的八张桌子安排给了我们八对男女生搭座的同学。班主任的目的和用意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这些学习成绩好的男生能对班上女生学习上有所帮助。因为班主任老师已带过的两届毕业生,还没有一个女生考上学校的。班主任老师希望在我们这一届有所突破。
高考后班上八个女生中果真有两个考上了中专。班上四个考上大学的男生也在这八桌之列。到底这样分座对女生有没有帮助不得而知,对男生有没有影响,我也不觉得。倒是当年班上考得最好的同学,今年暑假从美国回来,几个同学在一起说起同桌的事,从美国回来的同学说,班主任这样分座很不好,不仅没对女生有什么帮助,在那样的氛围下对同桌的男女生反而有影响。他说要不是那样分座,我肯定能考上大学。我不知道去了美国的同学,是不是在这方面有过研究,但我自己从没有把我没考上大学归咎于班主任的分座,一直以为是因为身体素质差,临近高考期间身体虚弱,力不从心所致。
但想起来在美国的同学说得也许有一定的道理,我们高中上一届考上13个大学生,到我们这届只有4个考上大学。在那个年代,男女生还受男女授受不亲思想的影响,本来就不知道怎么相处,互不往来,男女生之间连话都不说,班主任硬是把我们男女生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同坐一条长条凳,也不教我们这些成绩好的男生怎样与女生正常地相处、怎样去帮助我们的同桌。反而让我们觉得很别扭、很不自在。自习课时偶尔有个别同桌接耳,会引来后排同学的窃笑。后来听有的女生说,来了例假不小心沾到凳子上,下课了也不敢离座,等到同桌的和旁边的男生离开后用墨水急急地涂抹后再急急地去厕所。这样在心理上给女生肯定会有所影响的。不过说实话,直到高中毕业我都不知道女生还有月经这一生理现象。
我和我的同桌好象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更没有在学习方面有所交流,只是有一天下晚自学习,同桌离座前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是一道数学题要我帮她解,我连夜做好,都不知道第二天是怎么塞给她的。话都不说,怎么谈得上帮助。相反有些事可能给同桌造成了伤害。
当年有一份报纸,登载了一篇“祝你早日成才”的文章,上自学习课时班主任在教室给我们宣读,鼓劲我们用功,让我们传阅。传到我的同桌,可能她还没看或没看完就离开了教室,当她不在的时候,我就拿来看了,接着就传给了别的同学。当同桌回到教室,找不到报纸,我也没做声,同桌就骂起人来了,我一气之下找来报纸撕得粉碎往地下一扔,愤愤地说了一句“祝你早日成才吧”。同桌气坏了,找到班主任告状,我挨了一顿批评。前年和妻子一起回家,特意约到我的同桌一起吃饭,我的同桌给我说“对不起”,当年我撕破了她的书,她不该骂我。我说已不记得了。经同桌提起,我又想起来,撕的是一份报纸,不是书。可见这事给我同桌还是造成了伤害的。
坐在我前排的男生,有天晚自学习突然转过背来问我,什么是爱情。我说不知道爱情,只知道爱心、爱惜、爱护、爱戴。当时真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叫“爱情”。毕业后前排男生说,曾有女生偷偷给他留过“爱情”纸条,署名“天边”。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前排男生一看便知是他的同桌。怪不得前排男生那时突然问我什么是爱情的。所幸前排男生当初没有为之所动,没影响到学习,如愿考上了大学,相反那女生递了纸条后一定是惴惴不安地过了段日子,心理一定是受了影响的。
八个女生中除了当年两个考上中专的,还有一个经过不懈的努力,后两年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如今八个女生都已为人妻、为人母。有两个顶职任教或代课,后来嫁给了我们上届的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同样当了老师的同学,有一个嫁给了和我们同届却晚我们两届考上的同学。当年考上中专的两个女生,一个嫁给了上届的同学,另一个成了我的妻子。还有三个女生没什么消息了。倒是妻子留有当年八个女生的合影。我在八个女生的合影中寻找当年语文老师说的“七叶一枝花”的那朵花。可没找到花,好象都是叶子。我妻子说班上女生中我的同桌长得最漂亮,象日本影星三口百惠。可惜我直到参加工作后看过电影《绝唱》和电视连续剧《血疑》,才知道日本有个明星——山口百惠。也就是那次和妻子一起约同桌吃饭,我问同桌语文老师说你们是“七叶一枝花”,你们到底哪个是花,我怎么看到的都是叶子。我的同桌告诉我,你没看到便是看到了。我们班上的确都是叶子,花在隔壁班上。在我们预考过后,全校只留下八个女生,我们班留下七个,隔壁文科快班留下一个,语文老师在预考后上第一节语文课时把这八个女生戏称为“七叶一枝花”。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看不到花,只看到叶子的。
家乡的庖汤
十冬腊月,正是农村杀年猪的时节。
在南充农村,一直都有杀年猪吃庖汤的习俗,我的家乡蓬安相如镇自然也不例外。
前些年,每到杀年猪吃庖汤的那段时间,乡村的各家院坝都充斥着一种兴奋,似乎大人孩子都多了几分期盼。一般庄户人家杀年猪,总要请一两个杀猪匠帮忙,收拾妥当之后,主人家会煮上一大锅猪下水,再炒上几个菜感谢杀猪匠,一并招呼亲戚邻居,大家热热和和吃上一顿,那感觉,就像过年一般。如今生活水平提高,庖汤已不再是单一的“下水一锅煮”,而是做成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吃起来也和城里的宴席差不了多少。不过,我始终难忘家乡杀年猪时那“一锅煮”的庖汤。
杀年猪是农家的重大事情,很有讲究,得选个黄道吉日,然后隆重请来亲朋好友。院坝里提前搭好了临时的灶台和杀猪台,备好了杀猪要用的所有物品。天不亮,一家人就要开始忙碌。女人生火烧水,老人下地摘了新鲜的蔬菜,孩子们也早早起来,兴奋地满院子跑来跑去。
一切准备就绪,前来帮忙的杀猪匠一拖二拉把喂得肥滚滚的大猪押上“断头台”,杀猪匠把亮晃晃的杀猪刀在围裙上擦擦,搓搓手,然后飞快地持刀刺向猪喉……待肥猪没了气息,杀猪匠用手试试水温,合适的时候,便操起瓢子舀水淋遍猪的全身,然后 “唰唰唰”地褪毛刮皮,不一会儿,一头白白生生的肥猪就挂在竿子上开膛剖肚。
“厨馆师,快点把这块肉拿去中午吃哟!”杀猪匠一边将猪剔骨分块,一边大声吆喝。肉丝、肉片、肉丁在厨师的刀下翻飞,不一会儿,一桌有肥有瘦有下水的“庖汤宴席”就摆上了桌。
吃庖汤,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是少不了的客人。开席前,他会端起用土碗盛满的酒绕院子走上一大圈,然后带领所有人在院子站定,举起酒碗酒杯,虔诚地敬天地,敬祖宗,敬英雄,然后人们开始自由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庖汤里,一般从猪头到猪尾,猪的每个部位都要弄点来做成菜让大家品尝。酱黄酱黄的蒜苗回锅肉,吃到嘴里糯糯的,软软的,一家炒肉,满村闻香;红白萝卜炖排骨,再撒上绿绿的葱花,红白相间,就像一幅画;豌豆苗煮滑肉,可说是蓬安乡下的一道特色菜,这滑肉表面看起是冷的,如果一下子就放进嘴里,会烫得你跳起来;酸辣猪血则是取农家自制的泡菜和泡椒,配上姜葱蒜等作料红烧,香喷喷的猪血入口即化,酸中带辣,吃下去浑身暖和……
此时此刻,男人们很畅快地吃喝,满碗的酒,几个轮回就底朝天,一直喝到个个脸红脖子粗、天旋地转了方才肯收场。女人们则忙前忙后,一脸绯红,似乎已被这既善良淳朴又热情奔放的亲情、乡情和友情醉了。
多年以后,我工作了,成家了,但每到杀年猪的时节我就越发想念家乡的庖汤。于是,每到这时候,我就千方百计打听好朋友们中谁乡下的家里要杀年猪,并相互叮嘱,杀猪那天相邀一起回乡吃庖汤。如此这般地随各色人等到过几个地方吃庖汤,那种惬意的`吃喝,在微微醉意中的高谈阔论,一个个义气豪放、肝胆相照的彼此“关照”,让人感觉不到地位的高低,身份的贵贱,此时此刻,没有功利,没有世俗,只有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有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些年,农村的庖汤上档升级了,不过,吃过城里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人们,似乎更加向往农村那最原始的庖汤。于是,有些地方别出心裁地举办庖汤节,让游客看杀猪、吃庖汤、观山水,在表演节目的环节,幸运的游客还有可能抽到猪头、猪尾、猪脚、猪肚等独特奖品。我在想,如此土得掉渣的旅游项目,或许会让庖汤发扬光大,以更传统、更怀旧的形式延续下去。
花样在年华
该要用怎样的文字来重温这段关于年华的日记。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匆忙,来不及回首却早已陈列在风逝的回音中,飘零散去,温暖执心。
七岁的那一年,一首歌谣,我们找到了同伴。一颗糖和一只蝉让我们玩遍了整个夏天,我们追随着篱笆墙上漫天飞舞的蒲公英无虑地奔跑,脏兮的脸庞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享受着这个世间最美好的关爱。
十二岁的那一年,一次课堂,我们找到了同桌。一支铅笔和一块橡皮让我们变的亲密无间,我们认真地畅谈着自己的梦想,且偷偷告诉彼此这是属于俩人的秘密。待下课铃响后,一起手拉手走出校门,似乎前方就是乐园。
十七岁的那一年,一次不期而遇,我们找到了青春。美丽的邂逅和一辆自行车让我们仿佛走遍了世界,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岁月里,我们相互关照和陪伴,一起走过的小道看到的也都是花朵绽放。
这一度年华,
时过境迁,兜兜转转。
我们匆匆的相遇却又匆匆的别离,每一句的珍重与不舍,都在释怀着我心中所有的忐忑。只是,昨日的种种我们还能挽留下多少。一如我们花样的年华般,总是在回忆中想起一些迂曲的往事,总是在虚幻里闪烁出永恒的火花。于是就在这样的年华里,我的文字深深的嵌入了时光,并在岁月的额头上留下了只属于我的沧桑。
电影《花样年华》中有这样一段话:“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他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一切,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早已消逝的岁月。”
于是,当岁月吞噬了怀念,是它们占据了我所有的青涩年华。
胡适说:“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关于亲情,
它贯彻了我的整个生命,给予了我最真挚美好的呵护,就像一直心仪的陶瓷芭比,它从来都是微笑地矗立在书桌。传递着点滴感动,分享着温暖关怀。“
李白说:”人生贵相知,何用金与钱。“
关于友情,
它会为了生活中繁杂琐事而抱怨哭泣,它会猜透彼此的心里明媚或是阴霾。它会为了某个约定而独自翘课甘愿被批。在共同成长的喜悦感动中,它充当的角色是见证与祝福。
三毛说:”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你。“
关于爱情。
它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观,给青春多添了一道味。就像梁朝伟和张曼玉的那句台词:”如果多一张船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带我一起走?“或许,这就是爱情,只是爱你,却丰富了这整段年华。
人生本该如同一棵树,为了探测天空而百尺竿头。年华却不甘熙攘影下的孤寂,抓住了人生的树干,种下叶子,开出花朵,赢来更多的阳光来精彩我的漫漫人生路。
海边静夜思
龙舟池的潮汐与大海同呼吸,戏弄着环池绿荫的倒影,与池边的群亭分享着嬉戏的童趣。
沿池东行,很快进入嘉庚公园。未及入园,扑面而来的是海;入园,还是海。
海水用蔚蓝色半抱着鳌园。
拾海前行,长长的栈道如影随人,蜿蜒蛇行,由粗到细,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眺望大海,前方是我思绪萦绕的台湾岛。
在长江边生长的我,从小就聆听大军渡江的伟业,但愿往日的硝烟,拂去海峡间的迷雾,驱散昔日的惋惜与惆怅,化作两岸永久平静的记忆。
漫步海滩,回眸身后那一串串脚印,余辉中显得那样明晰与亲切,就如同人生的路上留下的一行行足迹。回眸人生,人生是一条流逝的河;面对人生,人生是一片辽阔的海。大海的汪洋就像人生的波澜,时而咆哮,时而恬静;潮起潮落,变中有恒。人生会面对各种无形的海,人海、心海、文海、宦海、会海、教海、学海、语海、书海、情海、商海……,海边五颜六色的贝壳儿,耐心捡拾就是在收获人生。
我喜欢大海的宁静,喜欢海边的“静夜思”。坐在石凳上,让烟雾缭绕,让凉爽的海风凭吹,静听此起彼伏的涛声,走进畅想的世界。白天的喧闹可以用夜晚的静谧来补偿。
我喜欢时而喧闹时而静谧的人海。感谢祖先发明了“热闹”和“冷静”,闹得厉害就热,静得出奇就冷,钱钟书称之为通感。喧闹中我能巧取人海之静,“热”而不“闹”,“静”而不“冷”。初到厦门,一开始感到有点“静”,但不感到“冷”,我坚信厦门的冬天不会寒冷。
我喜欢文海,文海畅游是一种享受。我习惯于办公室的笔耕,是手痒。有人说新院长常住办公室,舍不得花自己家的水电费。错矣!我先后加入三个党派,交的党费比我们家的水电费还要高。然而,如同话筒的遗憾只能放大声音而不能放大观点一样,我的遗憾在于,思想的火花是瞬间的,写作的时间是零碎的。于是,我想到了随笔,写随笔的感觉就如同与邻居家的大婶聊天那样平易亲切。灯下漫笔,文稿垒高,是人生的一种享乐。
我喜欢情海,情愫是生命的血液。情愫覆盖了对社会、自然、生命以及一切的人间真情。情愫是大爱,大爱胜大海!涓涓细流是爱,朵朵浪花是爱,波澜壮阔也是爱。
我喜欢大海的胸怀,我迷恋大海,但挥不去对长江的依恋。小时候,我就喜欢长江的静流。长江是一条龙,龙头在长江入海处。龙的两眼,一只是上海,一只是故土南通,前者目光炯炯,后者睡意朦胧。上海面南而坐,南通是她的“后花园”;上海面北而作,南通就是她的“前客厅”。“今日上海北、明日北上海”是乡亲们的夙愿。在那片故土上,有诗情有画意。江海交汇的壮观,花园城市的幽雅,江海河鲜的美味,长寿健身的神奇,无不传递着江海大地春的消息。她用三角洲的角尖吮吸大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的乳汁,用积聚四方的魅力,升华着自己的美丽。她位于江北,却有江南之秀;距京千里,却也曾叫通州;左窗可听海,右窗见江舟;城在水中坐,人在画中游;男也儒雅,女也清秀;风也妩媚,雨也温柔;满目浓郁,美不胜收;酒醇汤鲜,让你醉够透;紫琅阁上把酒,濠河水上行舟;看雨打鲜荷,听珠玉声稠;游处处胜景,思代代风流;文峰塔上,可以眺望一个个大港口;三元桥边,能观赏军山美狼山秀;你来了就不想走,走了也会把她梦中留!
江水海水,水与水交融,造就了大海的胸怀;东西南北的人群聚到一起,成就了伟大的事业。水相连,心相通,情相系,是自然与人类相互欣赏所造就的宽广胸襟。
故乡的庙会是叫作:“泰山庙会”的。因为她在每年的四月十八前后举行,所以人们还是习惯地把“泰山庙会”称作赶四月十八会。
庙会因庙而起,虽然传说中的泰山庙早已无了踪影,但庙会还是要过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场面要大,一次比一次的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泰山庙是我们这个山城小县里规模不小的寺庙,在我们这个信奉佛教的小县里自然是香火鼎盛,盛极一时,更别说每年的四月十八举行的泰山庙庙会了。听长辈们说每年这时泰山庙就会大开山门迎接八方香客,场面之大无法言表,至于前来进香的香客更是来自周边县市连绵几里,络绎不绝。以前的盛况我们这代人自然是无法想象的。还是听老辈讲建国后泰山庙就被学堂占了,庙里的圣像已被按四旧拆除了。从此香客绝迹,倒是每年一度的在四月十八举行的泰山庙会被保留了下来。
四月的小城退去了早春的寒冷,气候变得温润起来。忙碌的人们刚刚在大地上埋植下一年一熟的作物种子便迎来了每年一届的泰山庙会。那些做生意的.摊贩们早早的便从四面八方聚结到小城,希望可以在庙会期间能够有一个好的收入,而小城的大人和孩子们更是早已卯足了劲儿要在庙会期间玩个痛快,那种内心的喜悦就更是无法言表了。
家乡的庙会从农历四月十七起会到农历二十三日止历时七天。
从起会之日便摆起了销售各式生活物品的摊子,大到针纺百货,小到针头线脑,所售商品可谓琳琅满目。重要的是所有商品便宜的让人无法想象,这已成为妇女们主要光顾的对象。她们每日早早的从四邻八乡赶到会场,只为可以从中淘到自己心目中的便宜货。然后把自己需要的或是暂时不需要的商品大包小包的拎回家,并乐此不疲。每每夜幕降临时随着小贩们嘶哑的叫卖声渐渐退去,从会场散去的人群中不乏有拎着大包小包的妇女三五结伴讲述着自己的购物经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小城的男人们则会在会期摆几桌酒来招待那些前来看庙戏的亲朋好友。一通通锣鼓过后戏便开场了。喝过酒的男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到戏台下,而那些老一些的忠实票友们更是每日早早的带了凳子在台下坐定,等待着演员的登场。会期一定是要唱连本戏的,这是小城多年来雷打不动的规矩。尽管近年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少,可大家看戏的心情却是没有改变,不为别的就图个喜庆快乐。
大人有大人的乐呵,孩子们自然已能寻得孩子们的乐呵。
每逢庙会便早早的领了长辈们派发的赶会钱然后约几个伙伴朝着会场而去。孩子们的第一站当属那些卖玩具刀枪的地方,等每个人买好自己称心的玩具后便追逐着在人群中穿梭、玩耍起来。会场上那些跑江湖买药的地摊孩子们已是要去的,不为别的,就为看那些跑江湖的练功夫,什么硬气功了铁头功了的都是孩子们的最爱。更重要的还可以和那些江湖买药的养得小猴子来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即便是这样已不能说是真正的过好了四月十八会,孩子们的心早已被那个起会前就在会场的空地上立起的大帐篷吸引住了。帐篷外竖起画着各种动物和表演内容的巨型海报,而售票员又不时地用不太娴熟的普通话催促着观众入场。大马戏团,对于孩子们来说观看这样的大马戏团是奢侈和难得的。记得儿时条件不是太好,赶会的时候家里给几块赶会钱已算是不错的了,可即便如此,面对昂贵的马戏团门票已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不过马戏照常是要看的,我们有我们的绝活儿,那就是钻帐篷。几个伙伴从帐篷和地面的结合部爬进去然后大摇大摆地看马戏团表演,不过已有被抓住的时候,挨骂是不会少的,但一定不会被赶出去,因为我们有“不屈不挠”的精神,那就是我们一定会爬回来的。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值得变化,现在的孩子们是绝对不会再像我们儿时那样爬帐篷了,不过还是会闹着要大人带着去看表演的。
心里的牵挂很多,最多的还是牵挂故乡。久居都市多年,都市的家牵挂的事情倒没有什么,但始终牵挂的还是故乡,还是故乡的庭院,还是故乡的弟弟——一个人生活在那里的弟弟,那个神经不正常的弟弟。
人生总是要有一些牵挂的,这也许就是人生的动力,也是一种精神支柱;人活着的时候还有那个牵挂,有牵挂的能力和权利,还有牵挂的心思,费心也好,伤神也好,其实这不是什么坏事,也是人生的幸运。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还能够肩负一定的责任,你还是有用的,你活着的分量,在一个家庭的分量。如果一个人连生命都不存在了,那也什么心也不用操了,什么也不能惦记了。人死如灯灭,退出了历史舞台,什么牵挂也没有了,你不会再牵挂别人,别人再也用不着牵挂你什么。你已经失去了这个权利,连生命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也就什么也没有了,其实这才是人的悲哀,一个人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悲哀,就是不幸。
还好,我还健康地活着,我还操劳着,牵挂着,证明我的存在。这难道不是人生的一种幸福吗?不是一种快乐吗?活着就是幸运,死亡就意味着不幸,特别是一个人还不到该走的年龄却走了,在还不想死的时候却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
人到了一定岁数,越来越思念故乡了,越来越牵挂故乡了,越来越牵挂自己的亲人了,特别是一直都让自己惦记操心的亲人,自己的同胞兄弟。不能说过去不操心,而现在是越来越操心了,父母在世的时候还有父母的操心,自己再操心也比不了父母,而现在父母早已不在了,自己就要多操一些心了,
去年十一月老家盖房子,我和哥哥出钱也给弟弟盖了一所房子,现在房子快盖好了,越是临近竣工的时候越是牵挂老家,天天在城里上班,天天回老家很辛苦,家里盖房子施工也没有时间天天回去,虽然盖房是大包,但总得有个人在家里盯着吧。弟弟也不管事,天天出去跑,早出晚归,盖房子好像跟他没关系似地,只有哥哥和我费心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房子不盖是不行的,不盖不批了,去年报的建房手续,由于原来挺大的院子没有多少房子,房子还是七十年代初盖的,原有房屋做了安全鉴定,属于危房,这才允许建房,否则就是违章建筑。逼上梁山,不盖房不行,没有钱借钱也要盖。房子就快盖好,就是门窗没有安装了,弟弟天天不在家里老是呆着,真是操心,家里现在连个看家的人都没有。我怎么能够不牵挂呢?
故乡的地形, 分为山区、丘陵、平原三种地貌。我的村庄生存在平原上, 几乎经年写满层次分明的绿意。初春有她灵动的伏笔, 暮春则是桃红柳绿, 黄灿灿的油菜花, 引来蜂飞蝶舞;夏日自然是她勃勃生机的大写意;而在秋高气爽的深秋, 也少有萧瑟之气, 收获后翻耕的田野被条条地垄齐整整地装订, 仿佛打开的一册册春天, 暖亮的土地气息融融的弥漫;即便是在严冬里也一定会有瑞雪兆丰年的覆盖。我常常断定, 祖祖辈辈的乡亲, 他们的汗水必是与丹青无异, 只需就地一抹, 我的故乡便春色满园。
故乡的水恒量、恒温、水质好, 滋养了两岸的文明。拒马河回旋曲折、蜿蜒流淌, 河水清澈见底, 长流不息。沿岸群山竞秀, 环境清幽。千姿百态的奇峰秀水, 美丽如画的田园风光, 动人心弦的绝妙传说, 极富诗情画意, 构成了旖旎的风景走廊。当夏季来临, 拒马河两岸就会成为消夏避暑的胜地。有一条小河流经我的村庄, 应该算是拒马河的众多支流当中小小的一支, 儿时记忆中她水面很宽, 常年哗啦啦地欢快地流淌着, 河上有一座大桥, 桥下有很多大石头露出水面, 村里经常有很多妇女儿童来这里洗衣玩耍, 如今的河面好像比以前窄了很多, 没有浪花, 没有波涌, 只是执着的在沟沟坎坎里散步。水之于故乡, 恰似美女嫁与俗子, 一腔柔情渐次老去。唯有生命的笛声, 不息的飘散。虽然没有铿锵的节奏, 细细品来, 却也充满秋韵之美。
故乡的村庄, 先前是男耕女织的纯粹部落。她恬静地坐在古典的氛围里, 极具端庄、贤淑、雅致的情味, 流露出一见倾心的秀色。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见到这般景致, 心里会痒酥酥的。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忍不住捏紧双拳去擂那双人才能合抱的柳树, 想必那情感丰富的女子会在心里默默地以身相许。乡亲们近年来的殷实写满了故乡——故乡的村庄也不再恬静, 代之而起的是柏油公路穿村而过, 人和车的生命在路上疾速流动, 田野里忙活着机械小王:毛莹, 他说对不对?
毛莹:第一盘凉调猪脸, 他都吃完啦, 只剩下一片肉上有一根
猪毛, 我又赠给一盘小炒肉丝, 不知怎么的有一只苍
小李:毛莹呀, 你这餐馆一直是卫生先进, 怎么苍蝇也炒到菜
里啦?
朱连九:就是么。
毛莹:不, 不……, 我这餐馆根本见不到苍蝇。
朱连九:老板, 你这餐馆又是猪毛又是苍蝇, 我看就叫猪毛苍蝇
老板算啦。
毛莹: (气愤地) 你……哎。餐馆里确实没有苍蝇啊, 不信你
们检查。
[小李四周看望, 毛莹随看, 朱连九洋洋得意寻找, 小王围绕餐桌边思考边看。
[朱连九的手机突然响起, 电话里传来了朱妻急促的声音, “朱连九, 你现在在那里了, 娃娃发烧三十九度五, 你快回来……”。]
朱连九:什么?三十九度五, 噢, 我马上回来…… (准备急走) 毛莹:你……
朱连九: (突然停住脚步, 慢慢走回, 手抱头遵下, 一言不发。) 小王:哎, 朱连九, 你这是咋回事?娃娃发烧发的那么高, 你
小李:就是么。
朱连九:嗨, 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毛莹:噢, 你一分钱不拿着就到我这吃饭了?朱连九:我……哎……。
小王:不管咋样, 得先给娃娃看病, (一摸兜儿) 哎呀, 我这
里才有100元钱, 小李你带了没有?
小李:我…… (不好意思的) 我也只有100元钱。
(大家都看毛莹) 化的耕种收割, 民办企业日渐星罗棋布, 楼房也现出了鳞次楐比的格局。我的故乡——我的村庄似乎已然全部物质化了。
只有老屋后边的那片果园子, 会骤然勾起我怀旧的情思, 她是我孩童时尽情玩耍的所在, 那里种有山楂树、桃树、梨树、杏树、柿子树、香椿树、花椒树, 可谓是品种齐全要啥有啥, 金秋时节, 站在柿子树下, 听着熟透的红柿子掉下来发出噗噗的声响, 循着声音赶紧跑过去轻轻地拾起来, 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上, 剥开红皮, 凑上嘴去一嘬, 那香甜的美味直达心间, 要是不小心熟透的红柿子正巧落到头上, 金黄的甜柿子汤从头发上一直淌到脸上, 小伙伴们便轰然大笑, 那真是听觉、视觉、味觉和触觉的美好盛宴, 那才是我的精神家园。尽管如今已是草树杂陈, 有的“古树”已苍老得如同岁月, 老柿子树也流逝了青春的余韵, 见不得些许生气, 但每每走过去, 心头就立马一热。偶有三几只叫不出名的鸟儿从天空中飞过, 在头顶划出一个漩涡, 然后箭一般冲向云天。不多时, 便有雪样的东西在空中款款地行走。那是鸟的羽毛正与乡村的柔风作洁白的旅游。于是, 鲁迅先生的百草园里的意境悠悠地淡出。只有这时才能真正的感知流连忘返的深意。
遥望故乡的夕阳, 感觉她不是西沉而没, 其实就像一个晶莹剔透的金球, 在接近地平线的一瞬间, 散落成无数的碎片, 舒缓地翻覆于故乡博大宽厚的胸膛。夕阳西下, 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 田野上劳动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在回家的田埂上, 远远望去, 生成一幅幅美丽动人的剪影, 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 使人心旷神怡, 更觉夕阳无限美好, 这时, 那种生动的美, 那种恬淡的美, 浅浅地溢满故乡。我的父老乡亲用汗水浇铸的厚土, 穿过历史的隧道, 千百年来淳朴而善良地堆积而散布, 闪烁着一种农夫额头般朴素的光辉, 温热了人们的情感。
如今, 我的故乡, 也在与时俱进的号角声里挺进。父辈在这里享受新生活的恩赐。故乡, 永远是我客居喧闹的都市里每梦必至的精神家园!
小王:毛莹, 要不然你先……。
毛莹: (无奈地) , 哎, 你们看我干啥了, 我……我没钱。小王:毛莹, 现在咱们总不能眼挣挣的看着娃娃发烧不管吧,
要不你拿300元 (将200元给毛莹) 。
毛莹:好了, 小王你不要说了, 其实我是气过他没钱来吃饭,
还……, 哎, 不说, 看在你俩的面子上我先把钱借给他, 哎, 朱连九, 这五百块钱你先拿上…… (音乐:《懂你》起) 。
朱连九: (激动地) 毛老板, 你……我, 我真不是个人。众:咋了?
朱连九:那, 那苍蝇是我故意放的……众:啊!你……
朱连九:我这样对你, 你还给我借钱, 我…… (已激动的有些说
不下去了)
毛莹:哎,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还是快去给娃娃看病吧。
小王:朱连九, 你看看人家毛莹是咋对你的, 现在都在构建和
谐社会, 你净干些不和谐的事情。
小李:就是么。
朱连九:我干啥人家都不要我, 连抱砖抱石头的活可能也不要
小王:只要你想干活, 我明天给你找活干。朱连九:有活干?
小李:肯定有!
朱连九: (大喜) 那我现在去给娃娃看病, 明天就来找你
(欲下, 又回头深深鞠一躬, 速下) 。
小王:毛莹, 谢谢, 我代表朱连九全家感谢你!
(定格)
亚历山大故乡之争
2011年6月,马其顿在首都斯科普里矗立起一座高达20多米的亚历山大大帝铜像。消息传到雅典,希腊人指责这个北方邻居绑架古人,声称亚历山大大帝只属于希腊,马其顿的行为是企图窃取希腊的历史文化遗产。
亚历山大大帝是世界古代史上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领军驰骋欧、亚、非三大洲,使古希腊文明得以广泛传播。也许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在去世2300多年后,他的身份归属问题依旧能够引发轩然大波。
马其顿近年来强化亚历山大大帝在本国的地位,突出马其顿才是这位盖世英雄的故乡,马其顿人才是亚历山大大帝的正统子嗣。除了位于首都斯科普里的国际机场,还有一条连接希腊的高速公路,也是以这位古代帝王的名字命名。马其顿国家体育场以亚历山大大帝的父亲腓力二世命名。一些马其顿政府官员还公开宣称,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出生在马其顿而不是雅典。马其顿方面的这些做法,招致了希腊的强烈不满。为防止希腊方面的再度抗议,马其顿这回宣布建立亚历山大大帝的铜像时似乎多留了个心眼,他们将这尊铜像命名为“骑马的战士”。虽然马其顿官方主动为其起了个新名字,但该“战士”的脸与古画中描绘的亚历山大大帝的面容极其相似。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马其顿和希腊第一次发生争执,两国关于“马其顿共和国”的国名之争持续了整整20年。马其顿1991年宣布从当时的南斯拉夫联邦独立出来,在宪法中将国名定为“马其顿共和国”。不过,邻国希腊不承认这个名字,认为它暗含对希腊北部马其顿省的领土要求。双方互不妥协,就连联合国也犯了难。1993年4月,马其顿以“前南斯拉夫马其顿共和国”的临时国名加入了联合国。看来,如何看待和解决这场历史文化之争,确实考验着马希两国以及联合国、欧盟等国际组织的智慧。
枭雄在故乡的厄运
英雄人人欢迎,而那些时运不济的枭雄往往下场悲凉。
2011年10月20日,在的黎波里被攻破后两个月,藏身在故乡一个水泥洞的利比亚一代强人卡扎菲被执政当局武装抓获,并被乱枪打死。
统治利比亚42年,卡扎菲最后的日子却无比凄凉。在的黎波里被攻破之前,虽然利比亚国内战争如火如荼,北约每天狂轰滥炸,卡扎菲仍然不改本色。他一如既往地视察小学;挥舞拳头发表有力的演讲;甚至,与国际象棋联合会主席下棋时还谈笑风生……的黎波里陷落之后卡扎菲开始了“地下斗争”。卡扎菲手头有钱,他执政那么多年,“积累”上百亿美元;卡扎菲脚下有路,他至少还有几个“哥们儿”,有那么几个国家愿意收留他。但卡扎菲没有逃跑,而是选择了抵抗。萨达姆在失败的时候逃回了他的家乡提特里克,卡扎菲的选择竟然也是故乡。苏尔特之所以久攻不下,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卡扎菲在家乡“亲临一线”指挥。
卡扎菲死了,其下葬地点成了困扰执政当局的一个难题。起先的方案是像拉登一样进行海葬。大概是欧洲各国怕脏了湛蓝的地中海,最后改成在利比亚沙漠的一个秘密地点埋葬。下葬的地点没有任何标记,据说是为了避免遭到破坏或者成为圣坛。
虽然有关国际组织声称要追查卡扎菲的具体死因,但这只是过眼云烟。卡扎菲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阿拉伯世界的英雄;从恐怖主义头目成为美英法等西方主要大国的座上客;他上过联合国讲坛,最后死于非命,遗臭停尸房……卡扎菲的一生不可谓不轰轰烈烈。如今,这一章都算是翻过去了。
千人换一人 各自回家乡
2011年10月18日上午,戴着近视眼镜、坐着直升机的以色列士兵沙利特抵达特拉诺夫空军基地后,他父亲搂住他久久不放。
这是历史性的一天,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正式执行“千人换一人”协议。当日,以色列当局释放477名在押巴勒斯坦人员,同一天,被哈马斯关押5年多的以军士兵沙利特获释回国。这意味着巴以第一阶段换俘行动顺利实施,巴以被俘人员都可以欢天喜地地返回自己的家乡了。按照协议,以色列将在两个月内释放第二批550名人员。这是1983年以来巴以间规模最大的一次换俘行动。在加沙城,被俘人员的归来犹如过节,被释放的巴勒斯坦囚犯们的亲属更是兴高采烈。
换俘行动触动了中东和平的神经,同时在以色列引起很大争议。以色列恐怖受害者协会称,释放巴凶犯等于用更多生命作交易,鼓励俘虏更多以军士兵漫天要价。有舆论认为,以政府之所以“痛苦让步”接受哈马斯换俘条件,意在化解外交孤立,争取主动。哈马斯通过这次“千人换一人”行动,获得了更大的声望。哈马斯同时也正在努力寻求国际承认,增强其在巴内部谈判的筹码。
天上人间 何处是家乡
2011年10月31日,在俄罗斯和菲律宾分别降生了一名婴儿,这两名婴儿分别被有关方面指定为地球的第70亿位居民。根据联合国人口基金会发布的报告,到10月31日,是地球的70亿人口日。
中国和印度是地球上人口最多的两个国家,两国人口加起来达到25亿,占到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一以上。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到2025年,印度将超过中国,成为全球第一人口大国。而这个“人口最多”的桂冠,将让印度“悲喜交加”。庞大的人口提供的人口红利是显而易见的:取之不尽的劳动力,需求巨大的消费市场;另一方面,印度需要生产更多的粮食去喂养这十多亿人口,而当这十多亿人口逐渐老龄化,等待印度的还将是庞大的养老开支。联合国指出,人类消耗的任何一种资源,即便数量很小,在经过70亿倍的放大之后,都是天文数字。美国学术团体“全球生态足迹网络”估测:如果人口继续以眼下速度增长,到2030年地球上的食物将不足以让所有人饱腹,人类必须找到第二个星球生存,向外星寻找“家乡”。
“全球生态足迹网络”的这个说法虽然有些耸人听闻,但各国确实有所行动了。俄罗斯已经计划在北极建设密封小城市乌姆卡,那里可容纳5000名居民。与此同时,俄罗斯与中国等国前一段时间联合进行了“火星-500”项目的研究。作为国际性的全面模拟载人火星探测试验,“火星-500”项目称得上是“人类首次”的壮举。来自中国的王跃经历520天与世隔绝的模拟“火星之旅”,为载人火星探测提供了极具价值的医学数据。然而,深空探索的道路充满着挑战,搭载中国卫星“萤火一号”飞往火星的探测器俄罗斯“福布斯-土壤”号探测卫星的变轨失败,宣告本次太空之旅夭折。与此同时,中国首个空间实验站“天宫一号”和无人飞船“神舟八号”在顺利完成两次太空对接之后在2011年11月17日打着“大伞”顺利返回了地球故乡。中国由此掌握了飞船与沿地球轨道飞行的空间站对接、分离,并返回地球的一系列技术。在不远的将来,中国人可以将自己的家首次安置在太空,这将是一个全新的中国人的家乡。
说起故乡,总让人有说不完的话题。受欧债危机,希腊的帕潘德里欧和意大利的贝卢斯科尼均被逼无奈地离开了总理宝座,两位老人双双告老还乡了。一场飞来横祸,在湄公河上航运的13名中国船员命丧他乡,如今案情已经有了线索,魂归故土就是对这些已故中国船员的安慰。以色列大兵沙利特回家了,在伊拉克的美国军队也将在今年年底前遵照奥巴马总统的号令全部返回故乡与家人团聚。泰国一场大洪水,多少家庭被冲去他乡,而泰国政府提议的一项特赦令,流亡海外多年的泰国前总理他信也许有望结束流亡生涯返回故乡。列宁的遗体在莫斯科红场躺了几十年,有人认为这是历史的负担,建议把列宁墓迁回其故乡乌里扬诺夫斯克,但也有人认为列宁这块金字招牌本身就是财富,乌里扬诺夫斯克的列宁纪念馆和韶山的毛泽东故居在2011年8月签署了合作协议,互相招揽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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